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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盈上人

山僧爱山出无期,俗士牵俗来何时。

祝融峰下一回首,即是此生长别离。

韩愈

韩愈(768~824)字退之,唐代文学家、哲学家、思想家,河阳(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)人,汉族。祖籍河北昌黎,世称韩昌黎。晚年任吏部侍郎,又称韩吏部。谥号“文”,又称韩文公。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,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,破骈为散,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。宋代苏轼称他“文起八代之衰”,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,与柳宗元并称“韩柳”,有“文章巨公”和“百代文宗”之名,作品都收在《昌黎先生集》里。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“道统”观念的确立者,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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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月十六日,前乡贡进士韩愈,谨再拜言相公阁下。

 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,其急于见贤也,方一食三吐其哺,方一沐三握其发。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,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,四海皆已无虞,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,天灾时变、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,天下之所谓礼、乐、刑、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,风俗皆已敦厚,动植之物、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,休征嘉瑞、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,而周公以圣人之才,凭叔父之亲,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。其所求进见之士,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?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,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?岂复有所计议、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?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,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,思虑有所未及,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,不得于天下之心。如周公之心,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,而非圣人之才,而无叔父之亲,则将不暇食与沐矣,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?维其如是,故于今颂成王之德,而称周公之功不衰。

 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。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?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?四海岂尽无虞?九夷、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?天灾时变、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?天下之所谓礼、乐、刑、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?风俗岂尽敦厚?动植之物、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?休征嘉瑞、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?其所求进见之士,虽不足以希望盛德,至比于百执事,岂尽出其下哉?其所称说,岂尽无所补哉?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,亦宜引而进之,察其所以而去就之,不宜默默而已也。

  愈之待命,四十馀日矣。书再上,而志不得通。足三及门,而阍人辞焉。惟其昏愚,不知逃遁,故复有周公之说焉。阁下其亦察之。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,故出疆必载质。然所以重于自进者,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,于鲁不可则去之齐,于齐不可则去之宋,之郑,之秦,之楚也。今天下一君,四海一国,舍乎此则夷狄矣,去父母之邦矣。故士之行道者,不得于朝,则山林而已矣。山林者,士之所独善自养,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。如有忧天下之心,则不能矣。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,书亟上,足数及门,而不知止焉。宁独如此而已,惴惴焉惟,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。亦惟少垂察焉。渎冒威尊,惶恐无已。愈再拜。

南山有高树,花叶何衰衰。上有凤凰巢,凤凰乳且栖。

四旁多长枝,群鸟所托依。黄鹄据其高,众鸟接其卑。

不知何山鸟,羽毛有光辉。飞飞择所处,正得众所希。

上承凤凰恩,自期永不衰。中与黄鹄群,不自隐其私。

下视众鸟群,汝徒竟何为。不知挟丸子,心默有所规。

弹汝枝叶间,汝翅不觉摧。或言由黄鹄,黄鹄岂有之。

慎勿猜众鸟,众鸟不足猜。无人语凤凰,汝屈安得知。

黄鹄得汝去,婆娑弄毛衣。前汝下视鸟,各议汝瑕疵。

汝岂无朋匹,有口莫肯开。汝落蒿艾间,几时复能飞。

哀哀故山友,中夜思汝悲。路远翅翎短,不得持汝归。

周诗三百篇,雅丽理训诰。曾经圣人手,议论安敢到。

五言出汉时,苏李首更号。东都渐瀰漫,派别百川导。

建安能者七,卓荦变风操。逶迤抵晋宋,气象日凋耗。

中间数鲍谢,比近最清奥。齐梁及陈隋,众作等蝉噪。

搜春摘花卉,沿袭伤剽盗。国朝盛文章,子昂始高蹈。

勃兴得李杜,万类困陵暴。后来相继生,亦各臻阃奥。

有穷者孟郊,受材实雄骜。冥观洞古今,象外逐幽好。

横空盘硬语,妥帖力排奡.敷柔肆纡馀,奋猛卷海潦。

荣华肖天秀,捷疾逾响报。行身践规矩,甘辱耻媚灶。

孟轲分邪正,眸子看了眊.杳然粹而清,可以镇浮躁,

酸寒溧阳尉,五十几何耄。孜孜营甘旨,辛苦久所冒。

俗流知者谁,指注竞嘲傲。圣皇索遗逸,髦士日登造。

庙堂有贤相,爱遇均覆焘。况承归与张,二公迭嗟悼。

青冥送吹嘘,强箭射鲁缟。胡为久无成,使以归期告。

霜风破佳菊,嘉节迫吹帽。念将决焉去,感物增恋嫪。

彼微水中荇,尚烦左右芼.鲁侯国至小,庙鼎犹纳郜。

幸当择珉玉,宁有弃珪瑁。悠悠我之思,扰扰风中纛。

上言愧无路,日夜惟心祷。鹤翎不天生,变化在啄菢。

通波非难图,尺地易可漕。善善不汲汲,后时徒悔懊。

救死具八珍,不如一箪犒。微诗公勿诮,恺悌神所劳。